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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不出的傷痛～為性侵害受害者寫的一則療癒故事

呂欣芹（國立台北護理學院生死教育與輔導研究所）

南投縣一所山區國中的許姓代課體育老師，涉嫌先後性侵三名女學生。學校已將這名代課教師解聘，並向警方和社會局性侵害防治中心報案。學校調查發現，許老師曾在五月底上體育課時，叫某一名女學生送還球具，然後在球具室猥褻這名女生。六月初的某個例假日，許老師和一名女學生出遊，在車上性侵這名女生。又一次，他和另一名女學生出遊後，將女生拉進自己的房間性侵。南投警方昨晚對三名被害女生製作筆錄後，今天將許姓老師帶回訊問，社會局性侵中心，也請專家對3名女生作諮商輔導。

性侵害的創傷經驗對身心的影響主要包含生理症狀、自我概念、對加害者的感受與想法、對性侵害事件的歸因、行為表現、情緒反應、性別概念以及人際影響等八項。當一位遭遇性侵害的受害者終於鼓起勇氣準備接受心理治療，帶著巨大、深沉的心理壓力及傷痛，猶豫著要不要信任這位住人專業者、要不要說出自己的過去，因為不想再讓封箱的情緒崩潰、不想揭開隱藏的秘密和問題、或者害怕他人對自己的遭遇有不同訊息的解讀，往往會陷入巨大的矛盾中，不知、也不懂該如何表達。因為回憶而引發的焦慮與恐慌，會觸動當事人回到當時「無話可說」、「說也沒用，哭也沒用」、「不敢說」的狀態。在沉默的時候硬是要求個案一定要將他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出來，可能會造成他更多的抗拒與傷害，此時，說故事是一種有效示範與表達接納的方式。

論文完成以後

今天論文終於送印完成了，影印店老闆幫我扛上三樓住家處以後，我刻意讓論文留在客廳。爸媽都看了我的論文，我想他們都有十多年沒看過我姊的名字了。當天傍晚，我偷偷觀察爸爸的表情，他偶爾緊皺眉頭，達十餘秒，像是被刀割到的表情。偶爾閉眼掙扎，像是做惡夢的樣子，我想他腦海裡必定浮現了難以承受的曾經。但他開口卻說：「這『花凋』要不要備註說，現在改為『花雕』，免得人家以為你寫錯字。」

凌晨二點半，聽到一些聲音，我發現爸爸離開臥房到客廳看電視。他失眠了吧！此刻我有點慶幸又有點擔心。慶幸的是今夜有人陪我，而且爸爸重新痛一次說不定能重新結痂一次。

請「容許」我想死

我的好友第三次尋死亡未果，一般的說法是好友「自殺未遂」。我向來不說「未遂」，這個用詞含有價值判斷，通常形容非法或不被認可的事情。「尋死」和「自殺」也不一樣，好友只是嚮往死亡，她沒有「殺」的行為和動機。

根據統計，70%的人在一生當中曾有過「不如死了算了」的想法。有些人是意念，有些人付諸行動。沒自殺過的人，不見得就比較高明，懂得掌握或珍惜生命。實際上，我的好友無論在學歷、人際關係、自我覺察、社會功能、聰明才智各方面，都可算是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了。